*註:以下原文已是中文,本文僅將中國式簡體中文轉換為臺灣式繁體中文(含用語轉換)
原文連結: SAKURA:“觉得世界艰难的瞬间,对我来说是激动。” (weverse.io)
SAKURA:「覺得世界艱難的瞬間,對我來說是激動。」
LE SSERAFIM《EASY》回歸訪談
2024.02.22
SAKURA人生的一半都是在做偶像。走過日本和韓國,現在成為了登上世界各地舞台的藝人。盡管如此,她依然有很多陌生的東西,也有很多新的希望。變與不變,SAKURA的人生仿佛游走在這二者的邊界上。
LE SSERAFIM憑借《Perfect Night》受到了很多人的喜愛。妳的心情如何?
SAKURA:我感覺能認出LE SSERAFIM的人變多了。有些人並非K-POP粉絲,但會用LE SSERAFIM的歌曲進行挑戰,還會在街上聽到我們的歌,有種真正融入了日常生活的心情,讓我覺得很開心。我心裡產生了希望,覺得LE SSERAFIM未來應該能成為一個更具有影響力的組合。
通過《Perfect Night》的活動,妳第一次作為LE SSERAFIM成員去美國,應該也是一種新的體驗吧。
SAKURA:上小學的時候,為了參加音樂劇研修班,我在紐約待了兩周左右。那時候,我是一個做夢的普通女孩,成為藝人之後再次來到紐約,看到時代廣場,感到很神奇。我覺得人生真的很難預測。(笑)現在我的英語還不太好,反而讓我更激動。我還有需要進一步學習和體驗的東西,這賦予了我積極的情緒。雖然我說的有點不熟練,但美國人依舊能夠明白我說的內容,也會給我很愉快的反饋,所以我並不害怕說話。語言的問題最終還是由時間來解決的。剛開始學韓語的時候,也真的很辛苦,但現在我知道總有一天會成功,所以懷著「堅持下去終會成功!」的心態,正在積極地學習。
在雖是韓國節目,但主要用英語進行的《PSICK SHOW》上,妳對鄭宰瀅說的一句話成為了話題。此後即興拍攝的《鄭宰瀅和SAKURA》也收獲了很好的反響。
SAKURA:我認為節目應該有看點,我的這種想法很明確,所以好像在無意識地觀察節目的走向。我在綜藝節目裡只要稍微聊一下,就能感覺出和對方說什麼話能夠不失禮,並且有趣;以及這是不是對方想要的、是否覺得搞笑。在《PSICK SHOW》裡,就算對鄭宰瀅提出尖銳的問題,我也覺得不會「突然冷場」。《鄭宰瀅和SAKURA》確實是在沒有事先商量的情況下拍攝的,我問他擅長什麼,其實是因為真的很好奇才問的,沒想到大家會覺得那麼有趣。(笑)當時,「Psick Univ」的三位都來到了HYBE的辦公樓。拍攝結束後,他們表揚我說:「你怎麼那麼善於抓住重點,比笑星都要搞笑。」我特別開心。(笑)
妳在很多方面看起來比以前更從容了。在LE SSERAFIM裡,妳和擁有韓國、日本、美國等不同文化背景的成員們相處的經歷,給妳帶來了什麼影響嗎?
SAKURA:因為我們彼此非常不同,所以很有趣。(笑)每次不斷發現和了解到新的點時,我都會很激動。我們小時候吃的零食,聽的歌都不一樣。去美國時,我經常醒悟到:「啊,所以YUNJIN才會這樣的啊。」相反,去日本的時候,其他成員對我和ZUHA也可能有這種感覺。說不同語言的朋友們聚在一起,無論去哪裡都感覺有所依靠,心裡挺踏實。
在韓國、日本、香港、雅加達等多個地區巡回演出的經歷,讓你感覺如何?五個人負責整個舞台應該並不容易吧。
SAKURA:這是我作為LE SSERAFIM第一次去巡演,五個人要填滿舞台的責任感很重。除了首爾演唱會之外,沒有伴舞,沒有個人舞台或小分隊舞台,五個人一起表演,所以作為LE SSERAFIM的一員,我感受到的分量感有了變化。我擔心如果自己狀態不好會影響到其他成員。我平時體力不太好,但這次巡演期間完全沒有生病。(笑)演出一開始,我就覺得非常有趣,很興奮,所以不覺得累。
在演唱會上,CHAEWON因為「嘟嘟嘟」成為話題的時候,妳在那種情況下根本沒笑,專注在《Fire in the belly》獨舞上的樣子也受到了關注。
SAKURA:我已經進入「Switch On」狀態了,所以笑不出來。因為那時候還沒有讓很多FEARNOT們看到過這個表演,所以我只想著要好好去做。對於我的獨舞,表演總監說過:「應該用眼神去表現。」所以我腦子裡想的只有這條反饋意見。(笑)本來我的集中力就比較好。在飛往美國的飛機上,我一直專注地織了5個小時的東西。與此同時,我反而很難做到「Switch Off」,降低注意力。最近在舞台上,我想盡量不僅僅專注於自己。因為如果要一起進行配合,有時需要感受成員們的狀態,以及周圍的聲音或氛圍。
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妳從事的工作並不簡單。就像在《LE SSERAFIM EASY TRAILER 『Good Bones』》裡,你的眼中發射激光擊倒牆壁後,卻流下鼻血那樣。
SAKURA:流鼻血的場面很難拍,我自己留到了凌晨,拍了一個多小時。剛開始聽說要拍攝眼中發射激光的場面時,我擔心地想:「如果看起來很搞笑怎麼辦?」但進入拍攝後,我理解了導演想要的情緒。因為我覺得這段預告片就是我經歷過的人生本身,雖然會覺得有些心痛,卻也覺得挺帥。(笑)對任何人來說,人生都很難,只是沒有表現出來,活得仿佛很容易一樣。但其實我並沒期盼看到這些的人能對我們的痛苦產生共鳴。
那麼,妳想傳達的是什麼呢?
SAKURA:我想傳達安慰。人們可能會覺得:「世界上有很多天才,反正我努力也贏不了。」但因為我不是天才,所以一直都很努力。隨即也明白過來,貌似天才的人也是因為很努力才看起來像個天才。所以我覺得沒有什麼人是不行的,任何人都可以做到。
妳在《鄭宰瀅和SAKURA》裡也說過:「雖然我不擅長做偶像這份工作,但因為我喜歡,所以才能走到這裡。」
SAKURA:偶像可以說是唱歌、跳舞的職業。但我其實有比這些更擅長的事,所以我並非選擇了自己最擅長的領域。不過我認為有一類偶像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我自己也從未見到過這樣的偶像。(笑)即使不是粉絲,也會有人帶著好奇心觀察我會走到哪裡、是如何生活的。我自己也帶著「我能走到哪裡呢?」的想法,充滿樂趣地從事著這份工作。
這次的主打歌《EASY》是一個新挑戰吧?不同於K-POP女團的一般模式,這是一首以嘻哈為基礎,需要散發個人氣質的歌曲和表演,所以需要采用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表現方法。
SAKURA:確實不容易。我們自己練習的時候,開玩笑說:「這根本不『EASY』嘛?」(笑)提到LE SSERAFIM,就會想起刀群舞。我們現在練習的時候會自動配合角度,讓舞蹈成為刀群舞。在這首歌裡,和互相配合相比,更需要發揮每個人的個性,每一個瞬間都是挑戰。但在LE SSERAFIM裡,我們每次都有機會挑戰沒有嘗試過的領域。在我們做到這些的同時,對我們也有很多益處。這次也確實有所收獲。尤其是在這張專輯裡,我不僅參與了《Swan Song》的作詞,整體上也是在和公司討論並分享意見的過程中共同制作的專輯。我覺得公司是把我們當成藝術家來尊重的。
作為需要考慮大眾性的K-POP藝人,妳有沒有為表達這次專輯的直白信息而苦惱過?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張專輯看起來是K-POP的反命題,所以是一種有趣的嘗試,但也會有負擔感。
SAKURA:嗯,但我希望能夠不斷傳達因為是LE SSERAFIM,所以才能說的話。雖然我們也需要關於愛的故事、聽起來很舒服的歌曲,但我覺得只有現在才能去唱只屬於LE SSERAFIM的歌。《UNFORGIVEN (feat. Nile Rodgers)》之後,我們曾煩惱過應該講什麼樣的故事,因為我們不可能一直重復講述堅強不動搖。已經是出道第二年了,我覺得可以展現我們人性化的面貌和內心了,成員們和公司的想法也是如此。我們一直在跟著專輯裡的故事走,FEARNOT們應該也是這樣。出道的時候,我們確實是「FEARLESS」,聽到這首歌的時候就會想起當時我們的心情。我希望LE SSERAFIM的歌曲能成為回顧過去的我們的書簽。
妳參與作詞的《Swan Song》坦率地表達了藝人在舞台背後感受到的情感。
SAKURA:我記得是在巡演的時候寫下了這首歌的歌詞,我講述的是雖然很辛苦,但因為是自己想走的路,所以才從事這份職業的故事。其實身為偶像的我跟平時的我是一樣的,我不認為這是工作。我人生的一半都是在做偶像,今後做偶像的時間還會越來越長,但我需要在這裡活下去,就必須繼續跳舞,就像「為了生存而Dancing」這句歌詞一樣。對我來說,這種工作就是人生的意義,是我想做的,也是我該做的。現在這份工作成了我的一部分,到了沒有它就活不下去的程度。
另一方面,作為藝人,妳應該會有每次都要展現不同於原來的新面貌的苦惱。就像電影《黑天鵝》的主人公妮娜在扮演與適合自己的白天鵝的角色相反的黑天鵝時感受到的壓力一樣。
SAKURA:練習《EASY》的時候,我有過這樣的苦惱。人與生俱來的面貌是有限的,即使打造出新的面貌,對某些人來說也可能會感到遺憾。但讓自己去迎合這種視線,會有種自己被消耗的感覺。所以現在我不想讓自己迎合世人的視線,希望盡量展現真實的自我。我覺得如果每次面對變化都會有壓力,對我是不好的。我希望做自己想做的事,按照自己的風格去做。即使不去牽強地展現新的面貌,做新的嘗試這件事本身就已經是變化了。
それでこの全てに何の意味があるんだろう?(所以這一切有什麼意義?)」在《Good Bones》裡,妳曾提出過這個問題,卻依然在向前奔跑。
SAKURA:這段旁白是我自己曾講過的話。我有時候會想:「10年後,20年後,有人會記得在某年某月某日,LE SSERAFIM拿到了第一名嗎?為什麼要如此高興和傷心?這一切有什麼意義呢?」其實我害怕做得很好。因為只要做好了一次,下一次就要做得更好,所以未來的我應該會很辛苦。最近過去的我好像在折磨自己,但因為過去的我在奔跑,所以我在被推著跑。最重要的是因為有成員們在,所以我無法停下來。如果我是一個人,可能會想:「跑到這裡就夠了。」但因為是五個人在一起,我會有種應該能走到更高處的希望。聽說LE SSERAFIM要去科切拉(科切拉音樂節)的時候,我想:「這麼快嗎?」自己也覺得很驚慌。我很想去,但覺得是在遙遠的未來。(笑)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我認為當幸運的機會降臨時,就應該瘋狂地奔跑。
妳在去年10月香港演唱會結束後進行的Weverse Live上說過:「正在順其自然地生活。」
SAKURA:從去年開始,和非常專注於工作相比,我更努力像人一樣去生活。因為如果像這樣順其自然地活著,似乎會忘記當時的我得到過什麼。我們有行程的時候,經常需要候場,但那時候如果一直看手機上的短視頻,所獲取的信息就很有限,對我並不好。所以我會做一些有所收獲的事情來度過候場時間,例如編織、讀懸疑小說。我過著偶像的生活,覺得自己雖然對這種生活很了解,卻不了解其他二十多歲年輕人的煩惱和幸福。通過小說了解他人的生活,對我來說是一種安慰。和人們見面,了解粉絲們的人生,像這樣接受采訪,都讓我很開心。
在鹿兒島美麗的自然環境中長大的少女SAKURA從未想象過的世界,正在無限地擴大。
SAKURA:我小時候不喜歡和別人接觸。因為我太內向了,所以家人讓我去演音樂劇。可現在我做了一種與我的本質相去甚遠的工作。剛開始因為我的勝負欲很強,所以想走到更高的地方,可越是往上走就越是了解世界,這很有趣。覺得世界艱難的瞬間,對我來說是激動。我覺得這是一個新的開始。我會好奇之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我能走到什麼地方。
撰文. Kim Rieun
採訪. Kim Rieun
視覺總監. Jeon Yurim
項目管理. Yee Siyeon
視覺創意組. Nu Kim, Yoon Cho, Soo Lee (SOURCE MUSIC)
攝影. Nikolai Ahn / Assist. Cho Seunghan, Keisuke Yamada
髮型. Oh Yumi, Hamin (BIT&BOOT)
妝容. Kim Ina, Kim Iseul (WOOSUN)
造型. Shun Watanabe / Assist. Seina Tanimoto, Roh Yujin
美甲師. Tomoya Nakagawa / Assist. Seoul Kim
佈景設計. Leeroy Kim(@leeroykim), Kim Sungtae(@kim_so_young91)
藝人運營組. Kim Hyungeun, Kim Ahri, Kim Hyunho, Park Sihyun, Park Hanwool, Shin Kwangjae, An Eunbi, Hwang Jih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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